4.1数字经济数字经济中存在连续的主体,他们最大化预期终身消费效用:消费篮子含 D 商品(可在数字与非数字经济生产)和 N 商品(仅非数字经济生产),二者消费比例由一阶条件确定:数字经济主体需进口N 商品、可出口 D 商品,其与加密货币价格、服务价格存在关联,加密货币质押用于数字交易验证,受特有冲击但加总后冲击抵消。数字经济居民可发行稳定币(数字负债),其价值稳定,还可持有美国债券。通过套利分析,均衡时稳定币收益率不小于美国债券收益率,进而推导数字经济主体预算约束与期末财富,得出最优政策,包括消费、加密货币与固定收益资产(含美国债券和稳定币)的分配,不同收益率情况影响资产选择。以N商品为单位,数字经济主体的预算约束为:引理1:给定期末财富和价格序列,数字经济主体选择的最优政策为:为了理解数字经济主体的投资组合选择,该文提供一个数值概述,说明这些选择如何受到一些关键变量和参数的影响。图 6 显示了校准模型中数字经济主体在稳态均衡下的合并资产负债表。从基准校准出发,该研究探究数字经济主体的投资组合选择如何随三个变量变化:(i) 数字经济生产的D商品相对价格(即数字经济的汇率);(ii) 数字经济特有冲击的波动性;(iii) 稳定币利率。图7展示投资组合对各变量的敏感性。D商品价格升高,加密货币市值、稳定币供应增加,因主体财富提升调整投资组合;特有波动性增大,加密货币价格、稳定币供应下降,更多稳定币由美债支持;稳定币利率上升,主体发行稳定币减少,加密货币价格因杠杆降低而下降,且 D 商品价高使稳定币供应多,不确定性和高利率则起反作用。
图 9 展示了其他变量的转移动态。美国利率受两种相反力量影响呈非单调轨迹,先升后降。主体分习惯型比例增加使世界其他地区主体转持稳定币,给美国利率下行压力;同时推高 D 商品价格和加密货币价值,数字经济主体财富增加、增发稳定币,又给利率上行压力。稳定币发行随两种力量增加,早期供给侧效应主导,美元储备比率低,后期比率上升强化美债需求。
无数字经济时,金融自给自足的稳态美国利率高于整合时,体现金融整合让美国享“过度特权”(以更低利率借款);而有数字经济时利率更低,表明其扩张强化该特权。数字经济也影响资产跨国所有权,美国初始负净外国资产头寸随其扩张进一步恶化,加剧外部失衡。5.3 消费保险(Consumption insurance)数字经济增长借稳定币发行影响全球金融市场,改变主体投资组合构成,进而作用于个体消费和财富波动性。该文推导出个人消费增长标准差的解析公式:图 10 呈现转型期各国不同类型主体消费增长标准差。美国习惯型主体消费波动性随时间上升,因美国净外国资产下降、杠杆增加,净值和消费波动性变大;不习惯型主体起初波动高,因可能转变类型致 D 商品价格大幅波动,后随价格差异缩小影响减弱。世界其他地区习惯型主体消费波动更低,因接触数字经济可购高回报稳定币,调整投资组合降低净值波动。数字经济主体消费波动显著增加,源于市盈率下降,财富中当前收益(受特有风险)占比升,期末财富波动大,消费波动也大。数字经济增长对全球风险分担影响显著,长期看美国扩展保险供应至世界其他地区,部分由数字经济虚拟居民提供。因个体消费波动与财富波动相关,美国财富集中度会上升,世界其他地区(不含数字经济居民)财富集中度或下降,这体现了数字经济在全球消费保险和财富分布层面的复杂作用。